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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第二章

蝙蝠車駛進蝙蝠洞,便士一也就是老管家阿爾弗雷德‧潘尼沃斯已經站在一旁等待著安全歸來的蝙蝠俠。

蝙蝠車的門自動打開,蝙蝠俠從車裡跳出來,雷娜塔也跟著想要出蝙蝠車,但是她實在是太矮了。

就在雷娜塔即將把自己摔出蝙蝠車前,蝙蝠俠眼疾手快,手臂一撈,把她抱在懷裡。

女孩清楚的感受到在她腹部的手臂和她背後的胸膛是多麼強壯,她等了一會,蝙蝠俠沒有絲毫想放開她的動作。

蝙蝠俠知道身前的女孩很弱小,在這一切發生後,他推翻了這個想法。

這個女孩受過訓練,不是一般的防身訓練,而是受過和他類似、超越身體極限的訓練。

他摸到女孩身上非常隱密、富有力量的肌肉。

蝙蝠俠陷入自己的思維中,雷娜塔乖乖地待在蝙蝠俠的懷裡不出聲。

她偷偷的嗅了嗅蝙蝠俠身上的味道。

一股非常淡的消毒水味,不直接貼著是幾乎聞不到味道。

除了消毒水的味道,還有一股比消毒水更淡的味道,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那股味道,應該是某種香水,但是混和味道後消毒水的味道較為強烈,導致她一開始沒有發現到那股香水味。

她的動作讓蝙蝠俠回過神,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。

「你在做什麼?」

雷娜塔誠實道:「聞你。」

「……」

蝙蝠俠一如既往的對小孩束手無策,只有他的老管家阿弗擅長應付這些小孩。

蝙蝠俠終於將雷娜塔放開,交給阿弗帶去房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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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弗帶著雷娜塔走出蝙蝠洞,往二樓走去。

雷娜塔走在長廊上,趁這個時間觀察韋恩莊園。

一側是房間,另一側是大片窗戶,整體風格給人的感覺非常古老,就像是歐洲貴族經常住的那種莊園。

阿弗打開一間房間,裡面的佈置非常的簡單,傢俱卻挺俱全的。

看來是間客房。

雷娜塔一眼就看出來。

「謝謝您,阿爾弗雷德先生。」

老管家臉上帶著笑容。

「這是我應該做的。希爾小姐直接叫我阿弗就可以了。」

「好的,阿弗。」

阿弗點頭,依舊站在門口:「時間不早了,小姐晚安。」

雷娜塔走向牀,並且躺在上面。

「晚安,阿弗。」隨後燈暗了下來,門也被關上,房間一片漆黑。

阿弗回到蝙蝠洞,蝙蝠俠已經換好衣服,現在的他是人見人愛的布魯斯‧韋恩。

「她睡下了?」

「是的,老爺。我很欣慰您能把人帶回莊園,同時我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。」

「她有問題,阿弗。」

老管家沉默。

屬於蝙蝠俠的那部分開始思考,為什麼他會那麼輕易將人帶回來,甚至帶回蝙蝠洞。

是什麼影響了他的判斷?她是如何透過耳機影響阿弗的態度?在雷娜塔背後的推手是誰?目的又是什麼?

這一切都是謎,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雷娜塔的記憶。

雷娜塔和那個組織絕對是有關係的,但是蝙蝠俠可以肯定她沒有說謊。

她是真的失憶了。

「老爺,」阿弗的聲音打斷蝙蝠俠的思考「您該休息了。」

雖然布魯斯已經換好衣服,但他還是想繼續調查雷娜塔的一切。

老管家知道蝙蝠俠那強烈的控制慾,回想起女孩的一舉一動,不難看出雷娜塔知道自己已經讓蝙蝠俠警惕起來,她不願與蝙蝠俠為敵,所以她的態度才會那麼小心翼翼。

雷娜塔不害怕死亡,在她親眼看到兇手殺死養父母、在面對蝙蝠俠刻意營造的恐怖氣壓下,都沒有任何的退縮。

反而在蝙蝠俠離去時,才露出害怕的樣子——她害怕孤獨,她希望有個人能陪伴她,就像一個正常的人。

「雖然我也認為小姐有奇怪的地方,但不能否認她還只是個孩子,一個害怕孤單的女孩。」

老管家隱晦的警告布魯斯,他只好聽從管家的話,暫時放棄調查,乖乖的回房睡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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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點一到,雷娜塔準時睜開雙眼,她撐起上半身,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,味道也非常的陌生。

突然她的頭開始劇烈疼痛起來,咬著牙將自己的身體捲曲著,頭埋在膝蓋與胸腔之間。

自從她親眼看著第一任養父母的死亡後,她每天早上都會頭痛,一次比一次還劇烈,就像是想要警告她什麼,腦中還會閃過許多的畫面,有很多穿著白袍的人走來走去,也有一個和她一樣棕色眼睛的男人透過一層類似玻璃的材質看著她,但最後都會出現一個長髮女人倒在血泊中,女人身旁還站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。

等到那些畫面結束,雷娜塔流了一身汗,不斷的喘息。

她沉默的走下牀,走進浴室將自己沖洗好,出來時已經過了七點半。

抱著沉重的心情慢慢走下樓,此時的阿弗已經為雷娜塔準備好美味的英式早餐。

坐在餐桌前,看著眼前的底部被劃上十字的烤番茄、炒蛋、香腸、黑布丁、鹹肉、麥片、焗豆、蘑菇等菜點,再看一旁的兩片吐司和許多口味的果醬,最後加上一杯柳橙汁,可謂是豐盛的早餐。

「阿弗是英國人嗎?」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餐點有些熟悉,腦中閃過一個女人的背影在廚房裡哼著輕快的曲子,似乎曾經也有人這樣為她精心準備早餐。

想到這裡雷娜塔突然想哭,眼淚不爭氣的湧上來,連給她阻止的機會也沒有,就這樣落了下來。

阿弗還在準備布魯斯的早餐,並沒有發現雷娜塔的異常。

「是的,希爾小姐。希望今天的早餐您能滿意。」

阿弗等了一會,沒有聽到任何聲音,於是轉過身看到雷娜塔正在流著眼淚。

他有些吃驚:「是我準備的不好嗎?」

雷娜塔連忙說:「不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……」

她努力地想要擦乾眼淚,但腦中全部是一個女人背對她準備早餐的畫面,一想起這畫面,眼淚幾乎無法控制的流下來。

她究竟是誰,是她認識的人嗎?

為什麼看著那個背影就想要依賴她,想要在她的懷裡撒嬌?

雷娜塔就這樣任由流淚流了半小時,途中也不斷的進食。

流淚歸流淚,該吃的還是要吃。

直到阿弗上樓將布魯斯叫醒,他打著哈欠走下來,發現雷娜塔正在哭,一臉疑惑的看向管家。

管家站在一旁搖頭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。

布魯斯坐到雷娜塔身邊,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小孩子,尤其是在不清楚對方為了什麼而哭泣時。

「韋恩先生……」

帶著哭腔的聲音觸動了布魯斯的內心,他想起了那一年八歲的他。

「怎麼了?」沉穩的男聲讓雷娜塔有了想要傾訴的想法。

「我、我想起了我的媽媽……她有很漂亮的紅色頭髮。」

「她每天都會做早餐給我吃,直到……」

雷娜塔突然不說話了,布魯斯開口:「直到什麼?」

這可能是可以查到雷娜塔身分的一條線索,他不能錯過,即使這對雷娜塔來說是一場噩夢。

「是那個男人殺了媽媽!是他!是他!」雷娜塔突然激動起來,她抓著布魯斯的袖子不斷地用力晃動,眼裡凝聚起了殺意。

她恨那個男人,他奪走了她的一切,她想殺了那個男人。

布魯斯驚訝,沒想到一個女孩有那麼強烈的殺意,他輕輕的拍著雷娜塔的背部,安撫著她的情緒,同時也用他的聲音讓雷娜塔不再專注那個男人上。

「抱歉,我……」

冷靜下來的雷娜塔道歉著,當她擡起頭看到那張臉時,她愣住了,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耀眼了,英俊卻又美麗。

上帝的寵兒。

這五個字出現在雷娜塔的腦海中。

「韋恩先生?」

雷娜塔並不是不認識他,她曾經在一場慈善宴會中遠遠的看過他,但沒想到近距離的視覺衝擊那麼大,導致她一時說不出話。

布魯斯挑眉,看到前一秒還在哭泣的女孩,在看到自己的臉之後瞬間說不出話,他知道自己的樣子多麼吸引人,連這個特別的女孩都可以吸引,或許可以……。

蝙蝠俠先生正在思考使用美人計成功的機率有多大。

腦袋好不容易開始運轉的雷娜塔,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布魯斯,道:「蝙蝠俠……先生?」

她聽過有關布魯斯和蝙蝠俠的傳聞,但誰能想到這是同一個人呢?

布魯斯點頭,並且說:「恩哼,你剛剛那句『上帝的寵兒』的稱讚我就收下了。」

雷娜塔的臉瞬間爆紅,原來她剛剛無意識的說出口了?

「現在能冷靜地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」

雷娜塔低下頭,整個人懨懨的。

「我看到阿弗做的早餐,想起了有關我的媽媽的事情,她也是一位英國人。」

「媽媽她很溫柔,她也很堅強,我知道爸爸經常對媽媽動手,但她全部都忍下來了。

某一天,我親眼看到爸爸殺了媽媽,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,如果我有乖乖聽爸爸的話……媽媽是不是現在還活著?一切都是我的錯……」

雷娜塔說著又哭了起來,布魯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。

「這不是你的錯。」

這句話是對雷娜塔說,同時也是對他自己說。

如果八歲那年,他沒有任性的想要離開戲院,走那條充滿黑暗腐敗的巷子,他的父母是不是就不會死?

可惜,這個世上沒有如果。

剩下的只有自責。

這次雷娜塔很快就整理好情緒,臉因為剛哭完而有些紅。

「對不起,韋恩先生,早上還讓你這麼糟心。」

布魯斯聳肩,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
「沒事了,我們趕快吃早餐吧!吃完我有事情要和你說。還有,叫我布魯斯,親愛的。」

TBC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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